《越绝书》：旧书里“削铁如泥”的古代刀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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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务印书馆1937年出书的《越绝书》

冷武器年代，炼刀剑者的极限寻求，以及对刀剑的最高点评，都会呈现这么一种描绘：削铁如泥。“削铁如泥”是对宝刀、宝剑尖利度的一种描绘，表明刀剑削铁像切泥相同简单。

古代前史中很早就有十台甫剑、十台甫刀的存在。当然，它们都有一个一起的特征——极端尖利。这在古书中也有记载。

《越绝书》记载：春秋时欧冶子凿茨山，泄其溪，取山中铁英，作剑三枚，曰：“龙渊”“泰阿”“工布”。因后来的唐代讳“渊”，便改“龙渊”为“龙泉”。“龙泉剑”由此成为宝剑之代名，名扬天下，传承至今。

龙泉剑有多尖利，《战国策》中是这样描绘的：“陆断马牛，水击鹄雁，当敌即斩。”也便是说在陆地上，它能够切断牛、马的骨骼；在水面上，它能够将天鹅和大雁等长于翱翔的大鸟刺落；在面临敌人时，它更具有秒杀的威力，无人可挡。这句话用生动的比方和排比，突出了龙泉剑的尖利和杀伤力。

究竟龙泉剑是否真的如书中记载那般尖利呢？这在同时期铸造、两千多年后出土的镇国之宝“越王勾践剑”上可见一斑——黄土之下埋藏两千五百多年，仍旧寒光闪闪，吹毛断发，随意一挥便直接划破二十六张纸。尖利程度，为世人所惊叹。

据史书记载，龙泉剑从炼、锻、铲、锉，到刻花、嵌铜、冷锻、淬火、磨光……需求几十道精细工序。铸剑师需求组合几块含碳量不同的熟铁块和炒钢块，经入炉加热后，再进行重复折叠锻打，扫除钢中的杂质，提高钢的硬度和密度，然后构成“精铁”。“精铁”加热锻打至少一百次以上，并且一锻一称，直到分量一点点不减，即成所谓的“百炼钢”。

除了剑，前史上杀伤力特强，可谓古代冷武器巅峰的唐刀，也是用“百炼钢”打造而成的。

《唐六典》中记载了这样一种唐刀：“陌刀，长刀也。步卒所持，盖古之斩马剑。”这种由西汉斩马刀演化而来的陌刀，长柄三尺，柄长四尺，两头开刃，尖利无比。

《新唐书》中描绘唐军在与阿拉伯人的战役中，就运用了这种陌刀——上阵对敌，一刀下去，人马俱碎。可谓削铁如泥，威力无比。

在演义小说中，“削铁如泥”的宝剑、宝刀更是层出不穷。《三国演义》第四十一回“刘玄德携民渡江赵子龙单骑救主”：（赵云）正走之间，见一将手提铁枪，背着一口剑，引十数骑跃马而来。赵云更不打话，直取那将。交马只一合，把那将一枪刺倒，从骑皆走。本来那将乃曹操随身背剑之将夏侯恩也。曹操有宝剑二口：一名“倚天”，一名“青釭”；倚天剑自佩之，青釭剑令夏侯恩佩之。那青釭剑砍铁如泥，尖利无比。

同为四台甫著的《水浒传》，也呈现过一种宝刀，即杨志卖的刀。杨志说他的刀是宝刀，“砍铜剁铁，刀口不卷”，并且还“吹毛得过”。这不便是传说中的削铁如泥、吹毛断发之说吗？

问题来了，古代的刀剑真的会有这么尖利吗？要回答这个问题，首先要了解冶铁技能铸造工艺。古代的冶铁技能尽管先进，但远比现代工业要落后许多。并且古人所说的“铁”，大都仅仅硬度比较高的金属或许合金，并非咱们现在意义上的钢铁。

因而两军对垒，利器相拼，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锻炼技能和铸造工艺。比方汉朝时期，汉军常常与匈奴交兵。据史书记载，汉军运用的环首刀，在战场上能砍瓜切菜般砍断匈奴人的武器，犹如“削铁如泥”。

匈奴人其时的锻炼技能非常落后，他们运用的武器许多都是用质量差、杂质多的金属制成的，并且铸造工艺也落后于汉军。也便是说，匈奴人的武器，跟汉军用精钢打造的环首刀，底子不是一个等级。

古代的刀剑能“削铁如泥”，其实更大程度上是一种武器质量上的相对描绘。当然，“削铁如泥”仍是一种标志，标志着人们对尖利武器的极致寻求，以及对力气和成功的巴望。

来历：北京日报

作者: 马庆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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